苏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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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80的票坐第五排,最晚出来,签名的队已经排到了剧院门口,工作人员来关门说:“不给签了不给签了啊!”我也不好意思挤进去,站在门口抱着另一位妹子嚎啕大哭:“我好伤心啊!我好伤心啊!我连台词都想好了······”有个男人走过去:“跟失恋一样。”

送妹子到了车站,我憋着泪直挺挺地回剧院。我站在围栏外,小杜老师就在我五米内,他看起来好困啊,可还是礼貌地笑着和每个人说,谢谢,谢谢。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,小杜老师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。我站在那里大概有十几分钟,到两个妹子签名的间隙,我终于鼓起勇气(可能还带着哭腔)喊:“小杜老师!”他抬起头,我说,“小杜老师,我高二逃课来上海看新月饭店,和您合了影,您对我说学习加油······现在我已经考来上海读大学了,我已经可以留在上海看剧了,我真的——我真的很喜欢您!”在我失控地语无伦次地说话时,一直有人在走向他,他低头签名,我的视线被挡住,又错开,他抬起头认真地看我。我说到大学时他在签名的间隙里对我双手比了大拇指,最后他合掌说:“谢谢,谢谢。”

剧院还是放了最后几个没排上队但赖着不走的姑娘签名,我抖着手把人物资料卡拿出来,第一个是瞎子的,我摊开来才找到,邵启锋老师笑着说:“都没找着我啊。”签到付老师时我就开始语无伦次,顾老师扎小辫,我一路谢谢谢谢,最后是小杜老师,我说:“对不起,刚才以为见不到您了,说了很奇怪的话——”小杜老师:“怎么就见不到了,我还没死呢!”

我说起《繁花》,我当时在第三排大声喊了“杜光祎”,他大概是不记得了。我翻出了17年的合照,那时候我好小,还是短发,整整齐齐的一套背带裙。“我们可以再拍一张合照吗?”他说:“好啊,但是赶快,他们要关灯了。”

我走之前小杜老师轻轻搭了一下我的肩。他说:“祖国栋梁,不要像我。”我失声说:“您很好,您真的很好。”

我几乎是哭着走出了剧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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